父亲带回来的那个超大的李子童年往事拾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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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不喜欢回答的问题就是“你老家是哪儿的”。

怎么回答呢?

老祖宗生活在山东,这么算俺是山东银(此处该读成“闪董印”);

太爷爷那辈“闯关东”到了那儿哈赤的老家新宾,这么算俺是辽宁银;

父亲那辈再次“逃荒”到了黑龙江,这么算俺是黑龙江银;

五十年代父母“支援内地建设”到了河南——俺是“牡丹之城”出生的,这么算俺是河南人(这儿好像不能用“银”);

三岁随父母“下放”回到辽宁老家住了六年,这么算俺还是辽宁银;

68年搬到了黑龙江——此后再也没动(出差、出国啥的户口也没迁走),俺妥妥地还是一个黑龙江银。

(四十七年后的年才回过一次辽宁的老家,受到了表舅后人亲人般的热情接待,这根线又接上了。现在一直跟表哥表嫂及后人联系。

“文革”期间,十几代的家谱被烧了,我不知道山东即墨的老家是哪个县哪个村的。一直想回去寻根。山东大学的一位老师建议我先去田横岛。这是一块心病。)

打记事儿起,俺整个浪就是一个东北农村(该读“能春”)的臭小蛋子。

我大概算是那种记事比较晚的类型。辽宁六年生活的记忆很少。同时俺又一直是个“吃货”,所以记忆里剩下的大多是老家的水(干)果。

老家果品的种类不少,有李子、青枣、梨、核桃等等,还有就是初春的时候石缝里面长出来的“酸薑”。

老家的酸薑真好吃,但要从初春的石头缝里往出挖。对于当时几岁的我来说,这实属难得的美味。

老家的梨好像是“花盖儿”,直接吃不太好吃,即便是熟了也是又酸又涩。摘下来后要先放到笸箩里捂上。一个多月后在拿出来,闻着香了,摸着软了。用牙嗑开一个小口,一吮,满嘴里都是酸甜的梨汁儿。要么是在刚刚摘下来的时候用刀削成六棱状,再用线串成串儿,挂在房檐下风干。这个东西叫“梨坨子”。冬天孩子们嚷嚷嘴馋了的时候,母亲会摘下一串儿,烧“二遍锅”的时候放到锅里蒸一下。酸甜口,还有些“哏”,孩子们会嬉笑着在几分钟里“搞定”它们。

青枣一次不能吃太多,不然会“吐血”。(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儿,反正我从来没敢吃到“吐血”。)

印象最深的还是老家的李子。

老家的李子不仅甜,而且真大啊!

过去这二三十年里,见到各种李子的时候,我常常会想起还是在辽宁老家时父亲给我的那个李子。

那时候的每年秋天,生产队都要组织社员们进山“打草”(好像是用作冬天的牲口饲料)。这个时候,孩子的生活里每天就都多了份期盼。大人进山时都带了大大小小的口袋和包裹皮,带回来的是各种“好货(当地人读成四声的“贺”)”,蘑菇、榛子、核桃,孩子们最钟爱的还是水果。

某年(应该是65年吧)秋天,父亲照例和大家进山了。大概是我童年“晚熟”的缘故,傍晚时分我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因为“额外”的因由而特别期盼父兄归来。那天,父亲拿了几个重重的包裹,里面包的都是好吃的山货。哥哥们急忙接过包裹,打开其中的一个:是红绿相间的李子!

我刚想学着哥哥们的样子去拿“好吃的”,却被父亲的一声“三儿”(在辽宁老家时爸妈都叫我“三儿”)给止住了。见父亲冲我招手,我便走到父亲身边。哥哥们一边开始吃,一边也把头转向父亲。只见父亲把手慢慢地放进衣兜里,然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东西。天啊!我们都惊叫了起来:一个硕大的李子!

今天的我已经无法估算出李子究竟有多大。只记得六七岁的我得用两只手才能捧住那颗硕大的果子。(后来又知道,那不仅是那年村里人采摘到的最大个李子,而且好像是当地人记忆中最大个的李子。)

由于是野生的,又到了真正成熟的季节。那个李子真得熟透了。拿在手里极有弹性。依稀还记得它整体上呈黄绿色,结在树上时朝阳的一面略显金红。让人看了马上有垂涎欲滴的感觉。

忘了随后是爱抚多久之后才吃掉的,也忘了果肉的味道。但还记得里面的核很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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